的白胡子在烛光里颤动:“我很清楚那毒蛇下一步要做什么。你哥哥让你不参合,是为了你好。”
菲莉雅凝噎气堵。她明明想趁机替腓特烈宣传一波,没料到父亲明察秋毫到洞察她的心思 ,因为他反驳的都是她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让她失望得恼羞成怒,忽然委屈地站起来,不屈不挠地蛮横耍赖:“明明是你们一直在跟他眉来眼去,腓特烈都快把军部当情人了!凭什么你们能掺和,我就不能掺和?”
龙骑兵大统制突然“当啷”一声放下刀叉,抬头对菲莉雅说:“坐下!”
菲莉雅害怕了,却倔强站着,可是她惊恐地意识到父亲动怒了,吓得泪水不听话地滚下来,滑过用力咬紧的嘴角。
“坐下!”老人的两撇白胡子一颤,像流畅的刀尖一抖。
菲莉雅怂了,她挂着泪,板着脸坐下,赌气用沉默抗议,誓今夜不跟父亲讲话。
龙骑兵大统制法里纳上将拿餐巾擦手,抬起头来,烛光照亮了他那不怒而威的刀疤脸:“炮兵也很珍惜炮弹,就算抢救防水布时淋到烧感冒,也不肯让炮弹被雨水浇着。可是你觉得他们会把自己塞进炮膛,抱着炮弹一起飞向敌人阵地吗?你还是个孩子,根本无法区分‘需要’和‘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