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抱着炮弹一起……腓特烈是炮弹吗?”菲莉雅忘了刚才的毒誓,目瞪口呆地失声问道。
她望着幽幽烛光里的父亲。父亲不喜火光,独坐在长桌尽头,烛台只照亮了他紧抿的双唇,能看清两撇锐利的胡须,和那条划过眉毛、颧骨的宽敞刀疤。
“他是一颗光荣的炮弹,他会为我们达成目标,并且让炮兵安然无损。这是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必然合作,菲莉雅,因为雅利安人的民族精神 是战斗,永远不屈的战斗。国王昏聩,让一纸镜厅条约毁了胜利,让斐迪南的金权主义毁了社稷。我们的军队还在,却投降了;我们的体制健康,却**了;我们的荣誉未老,一群没有爵位的资本家却试图骑到军人头上作威作福!这个国家病了,菲莉雅。”法里纳上将拿餐刀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债务摧毁了国王的意志,斐迪南在腐蚀我们的体制。所以我们的国家,病在皇室。要治这病,必须开刀破颅,挖除病灶。但是没关系,国王昏聩,没有关系。就算是流水的皇室,我们也能守住铁打的国家。但是不是由我们亲自出面去守。而是要一个不怕死的去做炮灰,干净利索地剜掉斐迪南,然后成立铁血内阁,肃清**,我们的帝国就会重拾往日荣耀。而使用炮灰的好处在于,我们只需事后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