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有河道引流,损失不会太大。”
这话倒是有些意思,我听得心下一动,不由得仔细打量他,颇有刮目相看之感。方逸柳见我怔怔看着他,倒是尴尬起来,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赵兄觉得不妥么?”
我一怔之下,笑了笑:“不是啊。我是觉得,方兄身为均佑年状元,果然有真本事,绝非一般书呆子可比。泰州危急,幸有方兄与我共谋抗敌,实在是国家幸事。”
“赵将军,我……”方逸柳大概没想到我忽然开口称赞他,一时间有些尴尬,涨红了脸,迟疑了半天,忽然呐呐道:“当初,在下为了保全自己,在陛下面前……你……你一定很恨我罢……这次,这次我也没想到被陛下派来,不过来都来了,我会竭尽全力的,赵将军放心……如有违今日之誓,犹如此箭!”
说着,他从身后箭壶取出一枝长箭,狠狠折断为二。
方逸柳向来深沉稳重,忽然说出这样失态的话,分明这事在他心里压了不知道多久,堵得他也是心事重重,难以自处。
我决计算不上圣人,被诬下狱这么久,要说不恨他,那自然是假的,不过共事这段时日下来,芥蒂也消解了不少,想了想说:“方兄,事情都过了。如今国难当前,再大的事也没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