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
……
已经记不清是一个月前,两个月前,还是半辈子前。
那时,她刚刚结束西布莉案件的测谎工作,和乔伊走在春末的山谷小径上,两人就她“克里奥佩特拉”的流言,发生了一段毫无营养的对话——
“我恰好撞见了流言的散播者,又恰好在附近一家咖啡厅里有现成的电脑,更恰好的是警察局就在我对面……”
“于是?”
“于是我就顺手调出了始作俑者的个人档案并立了个案,提醒他收敛一点。”
“‘他’是谁?”
“我忘了。”
“乔伊,你从不忘记事情。”
“这要分情况,无聊的小事向来不会在我的脑海里停留太久,重要的人另当别论,而你只是一个连礼物都不愿为我买的室友。”
“所以?”
“所以,如果你海马体还好的话,我三秒钟前刚告诉你——”
乔伊抬起头:
“我忘了。”
……
夜像海水那样深。
客厅的灯光亮至午夜,窗户开着。远处山峦重叠,星空笼在云里,仿佛若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