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碘伏。”
“……”
“无菌敷料。”
“……”
“吸引器。”
……
西路公寓五号的客厅从未如此堂皇。因为光线不够,伽俐雷拆来了西路公寓五号所有能拆的镜子,围着尸体解剖台摆了一圈。
乔伊只戴了一只手套,另一只手沾着斑斑血迹,正熟练地把碘伏涂在曹云山的腹腔。
明亮到有些晃眼的灯光下,白皙得让人怀疑自己的眼睛生出了重影。
而不知是什么时候,一枚素净的戒指,像初冬的晨露、像松针上悬挂的细碎冰雪,紧紧地环住了那根修长的无名指。
他的……婚戒。
……
“没有吸引器。”
但李文森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变化,她镇定自若,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参与没有麻醉药的外科手术,全副心神都放在眼前这只命悬一线的哺乳类动物身上
“我之前用来给尸体吸脑浆的吸引器可以吗?”
“消过毒?”
“当然。”
“那就可以。”
乔伊伸出手,把带血的钳子递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