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管。”
……
曹云山躺在解剖台上,嘴里咬着纱布,已经疼得有点神智不清,浑身是血,已经进入半昏迷状态。
“他血压降低了。”
李文森按着他的脉搏,抬起头:
“乔伊,他的血压又降低了。”
“我知道。”
导管里的液体正一点点往外滴,乔伊头也不抬地说:
“多低?”
“很低。”
“很低是多低?”
乔伊抽出导管,放在一边:
“无菌生理盐水。”
……她又不是电脑,怎么测血压?
李文森把生理盐水递过去,把头慢慢靠上曹云山的胸口,侧脸紧贴着他冰凉的皮肤,像安抚刚做了噩梦的情人一半,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轻拍在他的胸膛上。
如果不是她紧贴的对象腹部此刻有一个洞还没堵上,单看她轻抚的动作,这个画面真是……极美。
乔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而对伽俐雷说:
“止血钳。”
……
好一会儿。
“收缩压80左右,舒张压55左右,已经到了临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