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了床。
他颤颤巍巍摸过床边一根竹竿,然后点在地上,一步一探,缓缓走向院子里那台摄像机。
却是一个盲人。
“赵导演不在,我们趁这机会把刚才没录好的那段再录一次吧。”盲人说着,在摄像机上摸索几下,熟练的打开了摄像机。
这个机位应该是早就摆放好的,不需要调整正对这一群男人所在方向。
“屎蛋子,好了没?”另一个看上去年近七十岁的老人,侧着耳朵,听向外面,问道。
下床的盲人原路返回走回土炕,摸过三弦回答:“好了,老盒子。大家伙开始吧。”
话音落下,就见床上的所有男人都在一瞬间变了表情。
刚才那种梦呓般的表情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苍凉悲怆,肃然庄重的神色。
“一,二,三,四……”王庸心中默默数着,从左到右数过去。
忽然发现一个让他心脏猛的抽搐一下的事实。
总共十一个人,竟然全都是盲人!
而王庸的震惊还没结束,就听陡然一声三弦琴音响起,像是呱噪的乌鸦打破了小院的寂静。
这一声,本能的让人有些抗拒,从心理上对这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