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大气儿都不敢出的“二皇子石延宝”,此刻却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单手托住韩重赟的腰,快移向常婉淑的怀抱,“再低些,坐下,你坐在地板上,把他的头抱在怀里,对,就这样!刀子给我,早点儿拿个短家伙来,我也不用现去折断了横刀凑合!”
说着话,劈手夺过了短刀。在刚刚从韩重赟腿部剥离的短裈上干脆利落地一割,“嗤啦”一声,将短裈下半截割成了一根细长的布条儿。随即,又用布条沿着韩重赟的大腿根处绕了两圈,双手用力一勒一绕,三下五除二,就将布条打两端系在一起打成了活结。
说来也怪,韩重赟腿上那条伤口看着虽然长,出血的度,却立刻慢了下来。令所有人觉得头上的阳光一亮,吐气声顿时此起彼伏。
军中有不少人都携带着金创药,临近稍大一些的城池里头,也肯定能找到郎中。只要韩重赟腿上的伤口能止住血,把命捡回来的机会就能成倍地增加。即便最后不幸变成了瘸子,也照样能坐在马车上排兵布阵,更不会影响他与常婉淑两个将来给老韩家散叶开枝。
“谁带了酒,越浓的越好!”抬起胖胖的手背在他自己额头上抹了一把,“二皇子石重贵”沉声问道,声音镇定得就像见惯了生死的沙场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