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有!”“我这就去取!”高车周围,人们纷纷答应着,从腰间或者马鞍下取出一个个装酒的皮囊。
“二皇子石延宝”非常挑剔地,将递过来的皮囊挨个打开尝了一口。然后,选了口感最冲的一囊酒水,缓缓倒在了韩重赟的伤口上。伤口处的血痂和血浆,迅被冲开,露出里边深红色的瘦肉和白白的几片筋膜。
就在大伙惊诧的目光下,“石延宝”用酒水把常婉淑的短刀也清洗干净,然后单手擎着刀柄,用刀尖在伤口处缓缓翻动,来回两次,直到看得大伙的心脏又揪了起来,才将短刀放下,对着常婉淑微微一笑,“还好,没伤到大血管,也没伤到筋。只要能扛过今晚和明天,他就死不了!”
“啊——嗯!”常婉淑失魂落魄地看了看“二皇子石延宝”,又看了看怀中昏迷不醒的韩重赟,噙着泪回应。
“谁去生个火,把这柄刀子给烧红了,顺便再去折一根干净的树枝来!”少年人在变声期特有的公鸭嗓子再度响起,听大大伙儿耳朵里头,却如闻天籁。
无论他们是不是韩朴的部属,先前韩重赟舍身救友的壮举,都被大伙看在了眼睛里头。而当兵的心中,最佩服的就是这种为了袍泽可以不顾自家性命的人。只有这种人,大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