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换了身儒士服装来游汴京,心道:“我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来。”游到黄昏,忽然有人叫道:“杨兄弟!”回头看时,却是邓肃。
两人寒暄毕,邓肃道:“那日你遣的人,我已见过了。我代买的那批书可还满意?”
杨应麒脸有愧色道:“这几日我竟然未留心,真是汗颜。”
邓肃问道:“是生了什么事情么?”
杨应麒道:“我这几日把心系在一个败家子身上,刚刚又被一只老狐狸吓到,所以如此。”
“败家子?老狐狸?”
杨应麒叹道:“他家与我家骨肉相连,若他家破败得太厉害,我家终究难以独全,所以担忧。至于老狐狸,说的是他的管家。这人是个家内老贼!把主人的家底都快掏空了。”
邓肃道:“贤弟既知主人不贤,为何不劝?既知其家有内贼,为何不揭?”
“劝?”杨应麒苦笑道:“他家人也劝他不了,何况我这个外人!至于那个老贼,若我有能力拉他下台,那个家也不至于败成这样了。再说,这个家的问题最终还是出在那败家子身上,要不是主人没出息,怎么会容一个贼管家胡作非为?唉!这世道也不是我一人之力所能左右,一切尽力而为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