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肃听杨应麒这样说,也深知世事多有无奈处,唯有代为叹息而已。
两人相携入肆饮酒,酒罢,邓肃又放声高唱东坡词,杨应麒听完道:“邓大哥,你我性子也算相投,交浅言深,我也就是不怕冒昧,说几句不当的话。若说的不妥,你就当我是醉中言语。”
邓肃道:“夫子有云:益者三友——友直、友谅、友多闻。只要彼此肝胆相照,说话何必顾忌!”
杨应麒琢磨了一会,说道:“其实,我家在海上的生意做得很大,因为身在汴京,所以我有些话现在不能说,将来若邓大哥知晓了,希望你能见谅。这是第一件事情。”
邓肃点了点头道:“我也觉你对我与胡兄有所隐瞒,不过只要你做的是堂堂正正的事情,我们便当你是朋友。”
“堂堂正正不敢说,至少是无愧于心。”杨应麒道:“至于第二件事情……邓大哥,我看你个性太直,如今汴京奸臣当道,未必容得下忠直之人。”
邓肃笑道:“朝廷容不下忠直的人,难道我就要去屈就它也混浊起来不成?大丈夫身处仕途,难道真只是为了做官而做官?那也太无趣!”
杨应麒道:“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小弟是想说,若邓大哥有不如意时,且来登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