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帅整个背都烂掉了,那七个多月,他天天都在流血。”
他摇晃着手中汉子的领口喝道:“你说我们劫掠百姓,你们这些成天大鱼大肉的临安人知不知道在围城里的时候我们吃的是什么?”
他转过头对被眼前的变故弄得一时愣在那里的青衣老者说道:“老顾头,你应该还记得当时的日子吧?”
那名青衣老者忽然脸上现出一种怪异的神色,低下头去,嘴里咕哝着,却是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郝六斤冷笑道:“那时我们守在关内,后方是蜀中天府,朝廷让我们就地筹粮,可是当时老百姓自己都快没得吃了,我们怎么筹粮?”
“我们吃草根、吃树皮,到最后实在没得吃了,就挖开地面吃蟑螂老鼠,你们知不知道,人到了真的饿得发慌了,看到一只老鼠都会流口水,都会把老鼠活生生地抢着往嘴里塞。然后我们不分白天黑夜,还要跟女真人拼刀子。”
他的脸奇异地扭曲着,恍若又回到了当初的那段岁月。
周围有许多人已自干呕了起来。
郝六斤的语意越发生冷:“吴帅这么拼死拼活干什么?老子这么死赖着挡着那些女真人的刀枪又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鸟人,穿戴得衣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