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活生生人模狗样地在这里安然逛来逛去,然后没事就聚在一起骂骂死当兵的?!”
周围不由得一时静默了下去。
有些自北岸战火中南渡而来的人,也不由得忆起了当年那段战乱逃亡的日子。
临安城安逸富足的生活,总是能让人迅速忘却掉许多事情。
他们几乎已经觉得了眼前的生活是理所当然的应当如此,而且会一直如此一成不变的存在下去。
然而今天郝六斤的话,却是让他们打心眼里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们霍然之间才发现,眼前的一切便如同沙积的城池,是如此地脆弱不真,一旦没有了守护,可能一夜之间,便自永远崩塌消失。
郝六斤转向青衣老者,说道:“老顾头,你他妈的叫老子军爷,你哪只眼睛看到老子是爷?!你养一个囝囝,老子足足养着九个六、七岁的小孩,当年他们的爹妈都是跟女真人拼命拼死的,可是现在有谁来管他们,老子这几年来,就从没吃过一顿饱饭!”
那名青衣老者讪讪地低下了头去。
郝六斤却是接着说道:“当年许多人收拾了细软就跑掉,你却留下来给我们做饭,弄得家破人亡,弄得小囝囝爸妈都死了,可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