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行伍的军士,却能比他们要强上多少?”
一阵难堪的沉默。
良久,岳飞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何兄所言,其实岳飞早就明白了。”
他转过头,看着何铸,苦笑道:“自许久以前,岳飞就一直在想,太祖本自行伍出身,又何以自太祖手中传承下来的国是,却是对武人如此不公,如此诸多防范?”
“直到后来岳飞自己亲自带兵的时候,才真正明白本朝太祖的一片苦心。”
“只有在真正的战争之中,才能带得出真正的不怕死的军人;然而这些不怕死的军人,在一个没有打仗的太平盛世之中,一旦失去严格的管束,却又直如洪水猛兽般最为可怕。”
他轻轻叹气:“没有人比我更明白临安城里的这些军人,他们都是一些不怕死的人。”
“所以一旦他们认为什么是对的,一旦他们认为什么是他们应得的,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去争取,甚至不会有任何的恐惧与掩饰。”
他望向何铸,苦笑道:“当日包大仁曾怪岳飞畏首畏尾,顾忌过多,实则岳飞倒确是畏首畏尾。因为岳飞很希望他们能坚守心中的信念,但又很害怕事情终究要走上岳飞心中最不愿见到的那一面。”
何铸愕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