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鹏举什么都想明白了,那又为何终究还是毫不避忌地如此施为?”
岳飞微微吁气:“武人行事,直来直去,不比文人士子,是以以武人来行这两项捐赋的事情,其中执行之间当须注意的许多问题,势必无可遁形,尔后再行这两项捐赋,便不会再如王荆公行新法般,明知个中有千般曲折,却是错乱复杂,无从解起。不管此次这两项捐赋成与不成,亦必可让今后之改良国政经济,少走许多弯路。”
何铸愕然良久,方自苦笑道:“鹏举难道不知此举若是稍有闪失,你便将置身万劫不复之境,却还谈什么尔后?”
岳飞轻笑道:“但能于国家百姓稍有禆益,岳飞一袭身,死何足惜,更何况……”
他转眼看着何铸:“岳飞心下,实在不信!”
何铸皱眉道:“鹏举不信什么?”
岳飞淡淡说道:“临安城内的军士,自不可能人人皆是圣贤,但若说他们会多数为骤得的金钱权势击倒,化身洪水猛盖,岳飞却是头一个不信。没有人比岳飞更明白,他们之中,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家国,可以舍生忘死的大好儿郎。”
他的嘴角浮起一丝笑:“何兄所言,岳飞大致明白了。”
“国法煌煌,如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