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对方会如自己一般理性来计算双方的得失计较。
数年来经营国政,自己确实已然太过疏远了原本最为熟悉的军阵行伍。
若不是完颜雍的举动提醒了自己,自己几乎已经忘记了真正的军人做事,是有着一套自己独特的思维方法的。
眼下在舒州城里的,并不是自己已经渐渐熟悉了的那群政客官员。
坐朝治政,讲究的是要用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大的利益。
所以他刚刚甚至不惜暂时退兵,尽管他心里除了最初时的震骇之外,并未曾真正多把那名装腔作势的白衣女子放在心上。
她能以笛声控马,影响手下军士士气,固然是件有点麻烦的事情。
但也仅仅是一点麻烦而已。
做为手控数十万大军、十余年来历遍大小百余阵的统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千军万马的冲击之下,无论一个人有如何通天彻地之能,都必然是如此地缈小。
没有人比他这个手上染满了无数血腥的钢铁军人而言,比他这个手绾国政的当朝大员,更知道所谓的宝相**、所谓的慈悲佛法,是如何地虚伪可笑。
沙场之上,讲究的是你死我活,军人生来就是要下地狱的,否则不如早早剃光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