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于直言讽谏以格君心之非,由此使得大宋朝局在这君王与臣子相互搏奕间的平衡之中,保持着自我纠正的勃勃生机。
然则当他因缘际会,回到了这后世子孙身上之后,却发现自己一手立下的这条制度,似乎并未曾完全按着自己预想之中的轨迹在发挥作用。
秦桧擅权,岳飞含冤,朝中公直之士,多半被黜边荒,立朝当国之士,多半阿谀奉承之辈,甚至眼下朝中文臣武将之间的那种种矛盾隔阂,其根源亦种因于自己当日所订立下来的那条祖宗成法。
这其间自然有因汴京神器被破之后,军事上的重要性日益增长,从而导致这百余年来早已种下的裂痕爆发了出来,然而这也足于说明昔日自己所设想的局面,必有不尽完善之处,过于一厢情愿。
然而也只有他心下最明白,当初订立这条国策初衷之所在,是以他虽然亲眼看见眼下的形势并不尽如人意,然则却也不能就此推翻掉这一条大宋国是,毕竟他心中一直坚信,扬文抑武,在升平之世以有治理民政经验的文人士子来辅佐君王治国理政,仍旧应该是家国太平之时最应遵循的制度之一,这一原则可以修补完善,却是万万不能就此否决,否则得罪天下读书人还属事小,只恐从今而后,世间再难重现眼下这百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