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和礼部尚书,不说寄名弟子,便是主持科考亲自取中的门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也只高拱敢如此在他面前戏谑狎笑,插科打诨,让他这个持礼端方的老学究爱也不是、恨也不是,摇头叹气说:“你高肃卿乃是河南人,怎地跟山西老抠一般俭省?”
高拱已经抓了一张煎饼正在往上面抹酱,闻言就笑着说:“师相明鉴,学生自幼家贫,全靠家慈拙荆纺线织布才供养就读。如今又在翰林院那清水衙门供职,一年不过百十两银子的俸禄,京城米贵,居大不易,学生还得遵着师相吩咐保持官体,不得不雇个丫鬟长随支撑门面,平日里少不得就得勒肯自己。”
高拱说的也都是实情,明朝官员俸禄之低确是历朝历代罕有,翰林院那清水衙门也不象六部那等实权在手的衙门有各地官员孝敬,不过夏言却还是冷哼一声:“这等话往日说说倒也罢了,如今你刚刚巡查山东,莫非还未捞得盆满钵溢?”
高拱苦着脸说:“回师相的话,莫说学生只是个副使,便是正使也不敢如此。折了官声倒是小事,累及师相一世清名,学生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他这样的表白夏言根本不信:“收不收是你的事,送不送是他们的事,莫非山东通省官员、各卫所指挥守备都没有想到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