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糖稀抹了你们的嘴,指望着你们‘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师相明鉴,开始确有人要塞些阿堵之物于学生,被学生严词拒绝了,后来他们晓得学生出自天下第一等清廉之师相门下,也就无人敢再造次了。”
到底是名满天下的大才子,这句阿谀奉承的话说得不露一丝痕迹,让夏言心里很受用,捻着胡须笑道:“如此说来,倒是老夫坏了你等闷声大发财的好机会了。”
“回师相的话,你老也只是坏了学生发财,却并未挡着别人财路啊!有的人这一趟确是捞得盆满钵溢,回京时的袍袖塞得满满澄澄,捏也捏不住……”
夏言知道高拱所说的是奉旨赴山东清田并点验卫所兵马的钦差正使、都察院监察御史叶樘,但他知道叶樘是已故的前任内阁首辅张熜张孚敬的门生,这些年又攀附严嵩,他与这两人的矛盾都由来已旧,朝野皆知,自己刚回任内阁不久,如果就揪着叶樘不放,难免给人“党同伐异”的口实,还是再等一段时间再说吧。想到这里,他便打断了高拱的话:“老夫心中自然有数,此话就不要在外面说了。”
高拱也知道恩师的顾及,也就转移了话题:“师相,学生此次去山东,倒是颇有收获,发现了一个可堪造就的大将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