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是义愤填膺,但朱厚熜还是压抑住满腔的怒火,问:“既然如此,俞将军为何来到京师?”
“实不相瞒,咱家虽闲居在家,报效家国之心未已,闻知广东左布政使朱纨朱大人通晓军事,便求到朱大人门下。朱大人不以咱家粗鄙,给在京中兵部任职的同年作书,由咱家到京里来找门子谋起复。”
“哦,可有结果?”
“唉!”俞大猷长叹一声:“虽有朱大人书信,象咱家这样一无显赫出身二无权贵引荐之人,红口白牙就想要个缺,兵部那些司官老爷能轻易许了咱家么?莫说是应允咱家,便是请他们赏脸吃顿酒,这都过了一个时辰,武选司连个六品主事也不肯来……”
朱厚熜根本不相信自己手下还能有“拒腐蚀永不沾”的好干部,忙问:“这又是为何?”
俞大猷早已认定朱厚熜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富家公子,便耐着性子跟他解释说:“去岁年末九边督帅例行进京述职,新正刚过,武选司便要循例依平日考功,对九镇并全国卫所各级武职诠选调配,各省都指挥使与各卫所守备纷纷托人说项争相宴请,武选司那帮司官老爷们忙得脚不沾地也应付不过来,怎有余暇来赴咱家这等微末小校之筵席?”
看着主子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