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袖桂萼首先提出的方略,本就是当年“尊礼派”和“议礼派”争论的焦点之一,如今自然不好自打耳光地跳出来反对。这些人不出面,其他中低级官员也就闹腾不起来多大的浪了。加之考成法和三年一期的京察当头,大多数官员们纵使对有违祖制的新法不满,却也不敢明着反对,只有个别迂腐守旧冥顽不灵的朝臣提出了“税法违背祖制”的诘难。朱厚熜咬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既然身为王臣,自当起课纳税。”这条原则,坚持推行“不辩亲疏,不异贵贱,一致于法”的主张,严厉斥责了他们,并在不出人命的前提下,让已经多时未用的廷杖帮助那些颟顸乡愿的老顽固以切肤之痛真正了解了皇上开创嘉靖新政的决心。在皇权威势和铁腕手段下,官员关于一条鞭法违背祖制的言论逐渐被压服了。
相对于子粒田征税和推行一条鞭法,推行火耗归公和养廉银的新政倒得到了全天下官员属吏的交口称赞。
官缺有要闲之分,同为正三品武职,管着三五个卫所的某省都指挥使自然不能与手握十万大军的九镇总兵同日而语;更有肥瘦之分,莫说品秩一般的职位,便是品秩天壤之别也是肥瘦不均——号称“天下词臣之首”、位列小九卿的翰林院从二品掌院学士跟负责验收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