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那样的令人消魂,一张樱桃小嘴,娇笑地微微翘起。尽管已经多次与她同赴床榻共效于飞之乐,可鄢懋卿心神还是不禁为之一荡,一边笑着说:“湘云姑娘不必多礼。”一边伸出手将她搀扶起来,趁机在她那柔滑细嫩的胳膊上摸了一把。
鄢懋卿毕竟也是两榜进士正牌出身的官员,贪归贪,可人一点也不傻,以前来的时候,柳湘云也从未对他这般热情,一定是房中那位盐商出了大手笔。他低声问:“房中是何人?”
“是一位京里来的大老爷,要做一笔大买卖。”柳湘云有些恼怒地说:“这人也忒怪,来了吃茶吃酒扯些闲篇,却对奴家带理不理,只催着奴家请鄢老爷您来。”到她这里来的,大多是只顾着自个儿消魂,即便是走她的门子求鄢懋卿的那些盐商,也无不垂涎三尺想一亲芳泽,哪有象房中那人这样的,巴心巴肝地进了停云阁,却一门心思只为见鄢懋卿一面,让自负美艳动人的她怎么受得了这般冷落?
一听说是京里来的,鄢懋卿有些不快,这柳湘云跟他也有些时日了,除了学会大把的捞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学会,如今正在风头之上,若是知根知底的扬州本地大盐商倒还罢了,外地的客商,尤其是京里来的,怎能随便接纳引见给他!他眉头微微一皱,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