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他要多少引?你可应允了他么?”
柳湘云将丰挺的胸部向他靠过来,在他耳边说:“他可不是来找鄢老爷要盐引的,是有件宝物要卖给鄢老爷。”
“啊?”鄢懋卿大吃一惊。
自从三年前他升任巡盐御史之后,只要往家里收银子,还从未从腰包里掏出过银子,竟有这等咄咄怪事!忙追问道:“是何宝物?”
“奴家也不晓得,那位大老爷说了,此宝绝非寻常,不见正主不可轻易示人。”
“哼!还有这等口气比天还大的商贾,本官倒要见识见识了。”鄢懋卿冷哼一声,推开了房门。
屋里那个正在喝茶的人二十多岁,面色白净无须,见着有人进来,也不惊慌,径自问柳湘云:“这位便是鄢大人么?”
鄢懋卿穿着常服来到这里,本来存有掩饰官身遮人耳目的意思,但既然已经被柳湘云把底泄了出去,他也就不再装假,回答说:“正是本官。你是何人?”
“小民李纪。”虽然口称“小民”可见是个没有官身之人,但这个李纪却没有起身给他行礼,甚至连抬抬屁股的意思都没有。这在极讲究礼仪法度的明朝是极其罕见的,遇到个别骄横的官员甚至可以依照《大明律》“大不敬”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