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吃不穷他们,赶紧组织百姓生产自救,赶种秋粮才是正经!”朱厚熜一边自说自话,一边坐回龙椅之上,吸哩呼噜地将碗里已渐渐变冷的面片拔进嘴里。
主子正在用膳,吕芳哪里敢把那样的事情禀报给他?气岔了气噎着了谁担得起这个干系?假装忙着给主子添茶拧净面净手的帕子,一直等到朱厚熜用最后一口面汤将嘴里的面片送下肚以后,才说:“奴婢方才去禁门巡查,接了个本子……”
朱厚熜当然不知道吕芳是袒护老实的孟冲,把罪责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便打趣他说:“方才还在说你主子大包大揽,你自己又何尝不是事必躬亲?巡查守卫一事,随便派个人去就是了,何需掌你司礼监印的内相亲自出马?唉!真真跟你主子一样,都是想不开的人!”
吕芳见主子心情很好,心里安定了一点,说:“奴婢不敢跟主子相提并论,不过想做好主子交给奴婢的差使而已。奴婢方才接了个本子……”
“朕知道了。是告官的就转三法司;告宗亲的就转宗人府。有朝廷律法在,哪怕告的是藩王阁老,朕也懒得去管,朕这里还有更要紧的事呢!”说着,朱厚熜又拉过了桌上那份草图,拿起铅笔要在上面写写画画。
“主子,您还是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