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头也不抬地说:“没看见朕正忙着吗?不要什么为难的事得罪人的事都往朕这里推,你酌情处置便是,惹了麻烦朕给你撑腰!”
“奴婢不敢自行处置,还是请主子裁夺处置吧。”
“唉!你这吕芳,也在司礼监掌印快二十年了吧?我大明朝除了朕,还有谁敢难为你?怎地还是这般胆小怕事?!”朱厚熜不耐烦地扔掉手中的铅笔:“念吧,朕听着呢!”
“回主子,奴婢不敢念,请主子亲自过目。”
朱厚熜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嘿,你吕芳如今也长了本事,敢跟朕讨价还价了啊!是不是你主子刚刚给外臣加了一成的俸禄,却没有给你们中官加,你就不满了?你们跟朕都是一家人,朕自己的用度也没有加一分半毫嘛!拿来吧,让朕看看,到底告的是谁,竟然把我大明的内相吓成这个模样!”
吕芳赶紧把两份奏疏摆在朱厚熜的御案前。
直到此刻朱厚熜还以为是普通的民本,一边拿过来,一边说:“这个百姓晓得投书午门的规矩,却不晓得怎么写本子,连个题目都没有!幸好遇到你吕大善人,换做别人,早给他扔了回去。”
吕芳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根本不敢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