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问:“怎么?你觉得朕这样处置不妥当吗?”
吕芳赶紧说:“奴婢不敢非议主子的决断,只是……只是不明白主子为何就这样放过了那个詈骂君父的狂生……”
“既知他是个狂生,朕还跟他计较什么?朕给你打个比方,你走在街上,一只狗窜出来咬了你一口,你是否要咬它一口作为回敬?”
主子的比方打的如此有趣,吕芳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却又担心御前失仪,赶紧肃容道:“事关主子的圣名,岂能容人臣如此非议!”
“圣名?”朱厚熜苦笑一声:“你以为你主子还有什么圣名可言吗?先是大礼仪之争,满朝文武跟你主子闹了十多年;再有那……那宫变,这倒还是要谢你处置及时得当,总算没让外官百姓知道你主子那样的丑事!这才消停了一两年,就为着你主子要做中兴之主,向那些儒生士子收了几两银子几斗米为国家所用,就闹出了个亘古未有的举子罢考事件,这下莫说是你,任谁也压不住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日后无论是给你主子修《实录》,还是修史,少不得都要给你主子记上一笔。唉,你主子如今算是明白了,自个就是一个混蛋嘉靖的命,尧舜之君的好名声也落不到你主子头上!好在千秋功罪,自有后人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