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请准咱家进去吃杯茶如何?”
这下该陆树德**了,他怔怔地看着来人,但天上月亮早被一片乌云遮住了光亮,院里也没有掌灯,他只知道来的人是个公公,到底是谁却看不真切,但上门都是客,也不能将人拒之门外,便拱拱手说:“公公请。”
随陆树德进屋之后,见他忙活着要掌灯给自己倒茶,吕芳说:“不必麻烦了,咱家说两句话就走。”
陆树德想知道自己的奏疏是不是已经上达天听,便问道:“请问贵驾。”
吕芳淡淡地说:“我是吕芳。”
陆树德惊呼一声:“啊?是吕公公!”
尽管决定上疏之时便已料定必死无疑,也以为自己心如止水,陆树德此刻却感到心中顿生波澜,立刻跪下:“下官拜见吕公公。”
吕芳坦然受了一拜,待他拜完之后才说:“陆大人请起。唉,久闻翰林院探花郎陆修撰陆大人为官清廉,日子过的甚是清苦,咱家却没有想到竟是一贫如斯,连条多余的椅子都没有,咱家就反客为主,请陆大人与咱家同坐在这张条凳之上吧!”
这不合规矩,陆树德并不坐,还是站在他的面前,坦然说:“清苦贫寒倒是不假,为官清廉却谈不上。翰林院读书修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