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贪也无处贪去。”
吕芳点点头:“这话说的实在!看来陆大人是个至真至诚之人。那咱家就多嘴问上一句:去年吏部要擢升陆大人为知府,陆大人为何坚辞不就?虽说皇恩浩荡,为京官加了一成俸禄,但一个坐堂掌印的知府,即便不贪不占,少说一年也有两千两的养廉银,难道不比陆大人在翰林院坐冷板凳,吃那点干巴巴的俸禄强逾百倍?”
来拿自己下诏狱的上差此刻正在门外候着,陆树德就没有了任何顾虑,直截了当地说:“那养廉银取之士子,陆某受之不安。”
吕芳心里又是慨叹一声:果然是个书生!他早就知道陆树德抱定了必死之心,也不动怒:“陆大人这话说的奇!谁说那养廉银取之士子了?你可知道,国朝推行官绅一体纳粮当差,为的是清理偷逃国税的刁民,但因积弊难理,一时还未有所动作,故此去年秋赋多征银不过百万两,粮不到二百万石,贴补寒门士子之五十亩奉养官田、为国子监监生及全国各地乡学县学府学生员增加廪膳便已花去了大半,所剩之数皇上也尽数给两京官员增加了俸禄,哪有什么节余!这些收支户部都有记载,虽属朝廷机密,你陆大人若是不信,咱家也可向马部堂讨个情,你自家去看了便知。”
“这……”陆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