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笑!”
“那……”严世蕃又不明白了,问道:“爹是怎么看皇上此次格外加隆恩于陆树德?”
“帝王心术,虽鬼神不言,但总有形迹可寻。”严嵩说:“为父方才说皇上不会把举子罢考及陆树德之事放在心上,但并不是说皇上就会漠然至之,毕竟举子罢考、命官自尽有伤朝廷体面,皇上即便不怕世人非议,总要顾及千秋万代之后,记诸史册,后人该如何评说。也如你方才所说,出了这等事,总是要有人受过的,大概便是那陈以勤,皇上恩遇陆树德便是此意。”
“就这么简单?爹为何断言皇上没有废弛新政之意?”
“为父好歹也曾柄国数月,总也知道国朝吏治及财政状况,确如皇上所言,已到非改不可的境地了!”严嵩说:“千秋万世国柞绵长那是空话,尧舜以降,多不过八百八十年的周朝,何曾有屹立千年而不倒的朝代?大明已立国百七十年,依为父看来,再过百七十年倒也不是难事,皇上若是胸无大志,做个中平守成之主也就罢了,但看这样子,皇上享国二十年之后,却要发奋图强做中兴圣主,这才厉行新政以刷新吏治,廓清财政。只是百年积弊岂能一朝尽除,皇上行事也过于操切了些……”
“那也是夏言那老不死的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