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齐汉生等一干同年一同具名上疏,就等着高年兄签名之后,就送通政使司。唉,可惜去年文远兄母丧回乡守制,不在京师……”
高拱更加生气:这个赵鼎越发不会说话了,本是求人声援壮大自己奏疏的声势,还不肯服软,一口一个“高年兄”叫着;此刻又提到了同年探花张翰张文远,想必心里原来打算是以嘉靖二十年三鼎甲的名义联名上疏,因张翰回乡守制才不得不改变了主意,拉自己和索敬堂等人来凑数了!于是就假装再次翻来覆去地看他的上疏,既不搭话也不表态。
其实高拱也没有故意拖延时间来戏弄赵鼎,他的心里一直在紧张地思考着。
与赵鼎这样的世家子弟不同,高拱从小就体验到了生活的艰辛和民间的疾苦,他能看到新政给大明的江山社稷,特别是贫民百姓带来的种种好处;但又与同样出身于寒门的陆树德等人不同,他不会囿于圣人礼教或是祖宗成法而拒绝接受那些利国利民的主张。
这或许与他的求学经历有关。他出生于河南新政的乡村,穷乡蔽壤没有出过什么大儒,无论进学与否,他也只是听那县学乡学的儒生照本宣科地讲解四书五经和朱子著述;进翰林院任庶吉士之后,恩师夏言虽说对他关爱有加,却因身居内阁首辅高位,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