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知道儿子是个笨人,还请干爹多多点拨儿子。”
“有些话干爹一时也不晓得该怎么跟你说……”吕芳沉吟着说:“你且记着,如今司礼监只你和陈洪两人,印由陈洪掌,你只是个秉笔,外面内阁呈上的票拟该批红的一律由他去批,他让你看你就看,不让你看你就什么也不要看;他推给你的,你要先请示了主子再做处置,不怕主子骂你琐碎,且不可自作主张。”
想了想,吕芳又说:“主子让你提督东厂,是看你为人老实淳厚,你且要约束好镇抚司、提刑司那帮奴才不要惹事生非,给主子添乱。尤其是镇抚司,十三太保昨夜死伤甚多,想必他们心中怨气很大,你可先找杨大太保说说,他是个明白事理的人,让他给弟兄们都打声招呼,外面那些朝臣也不全是逆党,不要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抓人。时下内忧外患频仍,最要紧的便是安定人心,稳定朝局,只要没人和主子过不去,想乱了主子的江山社稷,政清人和还是要的嘛。”
“干爹说的这些儿子都明白,可主子如今把追查逆党之事交给了陈洪,儿子且不好插手,说起来这提督东厂的差事儿子不过顶个名而已。”
听出黄锦话语之中有压抑不住的怨气,吕芳呵斥他说:“蠢才!他是掌印,又奉了主子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