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事都奏请圣裁,吕芳这个乾清宫管事还不是我大明的内相?此其一;其二,如今司礼监第一等要务是追查逆党,这种得罪人的事情吕芳不会去干,皇上也舍不得让他干,便让陈洪那个愣头青接了司礼监的印,这分明是皇上要保护他的大伴,跟我请辞有什么相干?”
“我说你这相府门口怎会有那么多官员求见?原来都是被陈洪那个没根的坏种逼得!”李春芳气愤地说:“他陈洪还算识相,未敢在我兵部头上造次,否则老夫定不会让他好看!”
“如今城外战事正酣,再给他陈洪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随意干涉军务。不过你且要小心一些,你毕竟是内阁学士,不是兵部尚书,若事涉兵部诸人,也先由曾铣与他打擂台,你也有从中周旋说项的余地。”
李春芳大大咧咧地说:“未必到那个地步。毕竟我被你首辅大人贬到兵部坐镇,他陈洪也得给我这个内阁学士留几分颜面。当年吕芳掌着司礼监之时,也不敢轻易与内阁对抗。”
夏言哑然失笑:“你如今还认为我让你专注军务是贬了你?那我问你,你们三位阁老今日为何而来?”
“哦,公谨兄都知道了?”李春芳笑道:“论说也是,公谨兄当了多年的首辅,老虎打盹还能闭上一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