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能。”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夏言说:“这些年我用了多少人,又罢了多少人,尤其是这两年推行新政,我已成为全天下宗室勋贵、官员绅士的众矢之的,只要一天不卸下这副担子回乡颐养天年,我敢闭着眼睛不问世事么?”
李春芳打趣道:“历来官身不由己,谁让你虽停职休养,却还是朝野上下众望所归的首辅大人呢?”
夏言恼怒地说:“这话今日说过再也休提!明君在位,悍臣满朝,老夫欲求脱身而不得,夙夜忧叹,你却还要取笑于我!我大明连个宰相都没有,岂能再出一个‘山中宰相’?!”
见夏言不悦,李春芳忙岔开话题,问道:“鞑靼求贡一事是你那好门生高拱告诉你的么?”
“说来你或许不信,自我奉旨回家养病那日起便闭门不出,满朝文武除了你子实兄,又有谁敢直闯我的家门?”夏言说:“不过,我倒是于邸报上看到皇上已经恩准了户部鼓励官员百姓献纳谷草之议。凭心而论,此举虽未免有些杞人忧天,未雨绸缪却也在情理之中。既然我大明已到了这般境地,鞑靼岂能不更是山穷水尽?说吧,俺答都提了哪些条件,竟吓得我大明三位阁老都不敢拟票,却要老夫这个闲居在家的人来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