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升任从三品太仆寺卿,虽让他由佐贰升为小九卿正堂,其实还是要让他给你的干儿子赵文华腾位子,你当这些微末伎俩能瞒得了老夫,能瞒得了夏言那个老狐狸?真是可笑之至!
但他听出严嵩话语之中隐隐有埋怨自己的意思,忙解释道:“惟中兄暂且息怒。翟某将此事托付于你惟中兄,乃是因你乃新进之人,并无门户之见,任他谁也说不出话来;二来你我相知多年,翟某一向服你的为人和知人善任的本事。还有其三,便是翟某不忿于夏阁老回朝理事之后,将你惟中兄的知交门下尽数贬谪斥退,职分有别,当日翟某不便为他们说话,如今这么做也有向你惟中兄赔罪之意。”接着,他摇摇头说:“却不曾想你惟中兄竟如此谨小慎微,所荐之人竟都出自夏言门下,便是他夏言在朝,也未必能如此肆无忌惮地任用私党。”
身为次辅的翟銮突然不再称首辅夏言为“夏阁老”,而是直呼其名。虽在背后谈论,却也是极大的失礼,更是官场上闻所未闻的不恭之举,严嵩不由得心里一凛,假装没有听出这细微的区别,反而越发的委屈了:“既然如此,仲鸣兄为何却说严某此事犯了夏阁老的忌讳?”
翟銮摇头说道:“惟中兄当真还是未能明白么?”
“严某愚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