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阁老却并不见得便承你的情。你也晓得,调整部院大臣是首辅之权,要凭此指使六部,号令百官,自然要用自己属意的人选。旁人再怎么替他尽心谋划,总不如自家亲力亲为更合心意。”
严嵩委屈地说:“严某也知道调整增补部院大臣非我一个新进阁员所能置喙,可夏阁老这个首辅奉旨养病不问政事,你仲鸣兄又将此事委于严某,且不说那几个衙门大印空悬耽误了朝廷政事,皇上责问下来,也得要内阁担罪;便是皇上问及上谕可曾尽心去办,内阁便无法交代。严某如今勉为其难去做,既是为你仲鸣兄负责,也是为自家脱罪。知我罪我,非所计也,严某今日已将公文报请夏阁老阅示,也算是尽到下属之责。若是夏阁老还是心中不喜,严某也无话可说……”
翟銮心中冷笑一声:休要说的那样好听!你严嵩虽未曾举荐自己的亲信出任大小九卿,可十八衙门的佐贰也安插了不少,旁的不说,你举荐夏言的同乡许炝升任刑部尚书,不就是想将你的好友高耀调任都察院左副都御史吗?高耀如今虽位列小九卿,为正三品詹事府詹事,可太子如今才七岁,还未开府入邸,詹事府詹事可谓是天下第一等的闲差,职权远不及同为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还有,你举荐夏言门生王攸贞由正四品右通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