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瞥了瞥值房的门,欲言又止。
严嵩见他如此,情知有要事相商,忙说:“仲鸣兄请坐。”自己去关上了值房的门。
门一关上,翟銮立刻焦急地说:“惟中兄,鞑靼《求贡书》和你我的密疏昨日呈进大内,不知道皇上看了没有?”
严嵩收敛了脸上醇和的笑颜,沉吟着说:“鞑靼求贡这么大的事,司礼监断无压下不报之理,皇上该当是看过了。”
“既然如此,今日早朝之时怎不见皇上说及此事,也不见召你我觐见奏对?”
“和战皆关乎社稷安危、万民福祉,皇上一时半刻且不好做出决断,兴许还在权衡之中。”
听严嵩这么说,翟銮的脸色立时就变了:“皇上既在权衡利弊,说明圣意尚在两可之间,以你我昨日所呈密疏那样奏对,不知会否触忤圣意?”
严嵩心中冷笑,这个老滑头担心触忤圣意是假,想借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讨好皇上是真,便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说:“仲鸣兄,兹事体大,一步踏空便会万劫不复,你我也只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了。”
翟銮怎能听不出严嵩话语之中隐含的规劝之意,面色微微一红,岔开了话题说:“若皇上今日径直发回内阁,着你我酌处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