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又该当何为?”
严嵩越发恳切地说:“据你我昨日商议,如今战不可战,和不能和,只有一个字:拖。鞑靼既能于战事有利之时求贡,想必也是因粮草不济,将无战心,兵无斗志,依严某愚见,少则十日,多不过一月,虏贼自会退兵。因此,拖他些许时日方为上策。”
“情势确实如此,但这样的话又怎能写于票拟之中?”翟銮叹道:“若京城兵马不足,我等尚可建议皇上闭门休战以待援军,如今各地勤王之师云集京城,上下势必都欲与之一战,你我若是建议拖延时日,岂不被人指责怯敌畏战?”
“仲鸣兄言之有理,是严某虑事欠周了。”严嵩装作愁眉苦脸地想了一会,说:“若皇上真问起内阁意见,我等当建议皇上发六部九卿公议为好。”
说完之后,他装作喝茶,偷偷观察着翟銮的反应,却听见翟銮说道:“哦,惟中兄也这么想?”
严嵩心中大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本就该皇上裁夺决断之事,圣意犹豫不决,自然应发六部九卿公论,集思广益嘛。”他侧过头靠近翟銮,压低了声音:“也只如此,内阁及你我二人才能脱掉这天大的干系。”
翟銮拈着胡须笑道:“惟中兄与翟某心有戚戚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