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几间宫殿几座衙门罢了,饭还是分锅吃的。”朱厚熜冷冷地说:“都说天恩浩荡,其实任谁都知道,天恩跟什么年谊、师谊和乡谊比起来,一钱也不值!那些逆党一个个后台靠山都这么硬,同党更是遍布朝野,朕被人打落了门牙,也只得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咽了!”
这个时候,严世蕃突然又开口了:“君忧臣辱,君辱臣死,皇上既然这么说,微臣现在就去诏狱。”
朱厚熜深深地看着严世蕃:“朕最后问你一句:你宁可去诏狱,也不愿意领旨去给朕抓那些逆党么?”
这是皇上给自己最后一次悔过的机会啊!严世蕃心里一阵激荡,不禁抬起头,刚要说话,突然看见前侧旁跪着的老父亲双手稳稳地趴在地上,身子纹丝不动,他顿时改变了主意,再次趴了下去,说:“臣本朽木之才,蒙皇上不弃,擢升为大理寺右丞,并委以追查逆党重任。既担此任,则臣一切所为,皆要遵朝廷律法规制,更要循人臣事君之正道,不避斧钺,不计死生,为君父分忧解难。但臣以为,谋逆大案事体重大,若是宽严失当,则既不能解君忧,又不能安社稷,更有损皇上圣德!恳请体察微臣一片苦心,俯允微臣所请,微臣不胜感激涕零之至。”
“看来你是真的不愿意帮朕扫除逆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