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朱厚熜问道:“你可知道抗旨不遵该当何罪吗?”
严世蕃重重地叩头:“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臣听凭皇上发落。”
朱厚熜突然问道:“内阁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瞬间的犹豫,翟銮咬了咬牙:“严世蕃办差不力,怠废臣职,该当革职查办!”
“只是办差不力怠废臣职吗?”朱厚熜冷笑着说:“严世蕃自己都知道谋逆是欺天的大罪,要去诏狱领罪,你却只说是办差不力怠废臣职?”
如若严世蕃不“只是办差不力怠废臣职”,那么就只有两条,一是包庇逆党,二是沽恩卖好以求直名,这两项罪名无论哪一个都非同小可!翟銮刚想说话,又听到朱厚熜说:“若办差不力怠废臣职便要打入诏狱,我大明的内阁学士、六部九卿怕都要挤在那小小的诏狱之中了!”
翟銮岂能听不出皇上话语之中的深意,心中大惊,赶紧将头俯在地上,不敢再说话了。
朱厚熜却又话锋一转:“严世蕃有擎天救驾之功,说他包庇逆党委实有些牵强。不过他既自请去诏狱,朕也只好成全他的名节。陈洪,这件事就按内阁的意思去办吧。”
陈洪心领神会地叩了个头,起身对严世蕃说:“严大人,跟奴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