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子叱责自己抗旨不遵,陈洪却倔强地把头高高昂起,说:“回主子,自打太祖高皇帝设立锦衣卫起,诏狱就为天子自掌,不是谁说让放人就放人的,奴婢蒙主子不弃,委以司礼监重任,一切所为,除了听主子的,绝不会听他人指使。至于追查逆案是否宽严失当,也非他人可以置喙。今天这件事不只是我大明朝前所未有,历朝历代也闻所未闻,这个严世蕃分明是巧言令色,大奸似忠!恳请主子切勿被他欺瞒了,更不要被他背后的人欺瞒了。”
“你不晓得那些逆党都是大有来头的人物,等闲之人且得罪不起!”朱厚熜阴冷地一笑:“严大人不惜开罪朕也不敢去惹他们,想必那些人都是什么阁老什么尚书的人,你就不怕那些人背后的靠山合起伙来跟你主子闹腾?你主子的江山社稷堪忧啊!”
皇上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翟銮、严嵩两人立刻意识到自己再不能继续保持沉默,都一起俯身在地,翟銮说:“回皇上的话,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
陈洪立即抓住了他的话脚,说:“主子,既然两位阁老都已表明,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在奴婢的眼中,只知他们有无参与谋逆之嫌,并不知其他。”
“朝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