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拱手:“谢吕公公。”
吕芳躬身还礼。两人对视之时,严嵩分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感激之色。
朱厚熜问道:“眼下国朝内忧外患,局势危亡至斯,不知你有何良策?”
“臣老朽愚钝,不敢称‘良策’二字,但君父有问,臣但有所,不敢不答。” 严嵩自绣凳之上欠欠身:“请皇上恕愚臣冒昧胡言,亵渎圣听。朝廷目下大患,一为鞑虏,一为逆贼。鞑虏以俺答部势力最盛,酋首俺答承袭其祖父达延汗右翼鄂尔多斯、永谢布、土默特等三部,以河套为巢穴,内修农耕,外行侵伐,十数年间已占据塞外广袤之地。且西收乌梁海,东征朵颜、福余、泰宁等兀良哈三卫,势力东及辽东,西至青海,羽翼之势已成。彼每每请开马市,佯示就抚之意,实则鹰扬虎视,无日不图南进。嘉靖十三年至今,已数度入寇,晋、陕数省之地悉遭蹂躏,杀掠极惨。如今更举倾族之师,寇犯国门,围困京畿,虎狼之心已昭然若揭!至于江南逆贼,为着一已之私利竟辜负圣恩,犯上作乱,狂悖之志不下于鞑虏,令人闻之不胜骇然之至……”
见皇上闻言面露不悦之色,严嵩忙提高了声调:“诚然,国步维艰,于今为盛。但若说国事真已到了不可为之地步,却是言过其实。想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