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托皇上的洪福,为父几乎没费什么口舌,仨瓜两枣儿就把俺答打发回了蒙古。”
严世蕃惊喜地说:“别看旁人平日里都是一副舍我其谁的架势,可真要到了社稷危难之时,也只有爹才有安邦定国的本事!”
“你这么说倒叫为父汗颜了。若非鞑靼虏贼军粮不济,大同已被我军克复,为父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轻易说服俺答退兵。”
“原来如此……”严世蕃眨巴着那只独眼,疑惑地说:“儿子还有一事不明,既然我军已经克复大同,虏贼退兵也只在旬月之内,皇上为何却要接受虏贼求贡之请?”
说到这里,他突然惊叫起来:“莫非……”尽管确信隔墙无耳,但他还是不敢再往下说,只将视线转向了南方。
严嵩含笑不语,只是点了点头。
严世蕃压抑不住内心的兴奋,走出房门看看左右无人,又进去将门窗都关紧了,才压低声音说:“可笑那帮穷酸书生不明事理,竟不知道朝廷如今已起了家贼,也就顾不得外寇了!”
“说的是。”严嵩说:“虏贼固然可恶,不过是一帮饿狼,即便没有克复大同之举,只须厚赏财帛,彼自会满意而去。可江南那些藩王勋贵窥测垂涎的,可是皇上的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