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内阁之中还有一个阁员李春芳,他是夏言的同年知交,入阁也较为父早上半年,加之如今分管兵部,王师平定江南,少不得兵部从中调度指挥。将来叙功,他的功劳竟比翟銮还大。”
父亲虽然这么说,但很明显地流露出不屑之意,而且还有一丝失望,严世蕃忙问道:“爹以为儿子想的不对?”
严嵩叹道:“能听出弦外之音,这便是你的才情。但处世为官,仅靠察言观色却是不够,虑事若能再深一步,当世之人怕没有几个可与你较一时之短长。你方才既然说到李春芳是夏言的同年知交,便该想到他与夏言俱为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夏言若能复出,你爹便也不用再做荣膺首辅的白日梦;他若不能,内阁首辅那把椅子,还论不到李春芳这个附人骥尾的阁老来坐。再者说了,事情总要一步一步去做,如今最为紧要的,倒是我们那位甘草次相。”
严世蕃想想确实如此,夏言如今奉旨休养,李春芳没了靠山也就翻不起多大的浪,而次辅翟銮却象是一座横亘在父亲前面的一座大山,若是扳不倒他,即便皇上弃用夏言,首辅之位终归还是要落到翟銮那个老滑头的囊中。
想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说:“那儿子更要恭喜爹了!”
严嵩眼睛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