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再冷,穿厚一点就行了;可是夏至之日去祭地就简直是一种酷刑——头上顶着火辣辣的日头,身边烟熏火燎,一两个时辰里不停的跪拜叩头,哪年不因中暑晕倒几个年迈体弱的大臣?何况皇上身为九五之尊,是当仁不让的主角,还要穿着全套的冠冕祭服,带头行礼祭拜,往往一场祭地仪式搞完,龙袍和里衣都被汗水浸透,几乎能拧出水来!
因此,朱厚熜抚摩着那厚厚的礼部公本的封皮,感慨地说:“国朝以礼教兴国,孝治天下。天地祖宗又将这九州万方、亿兆生灵托付于朕,敬天法祖,朕义不容辞。”
接着,他假装沉痛地叹了口气:“只是,朕躬德薄,御极二十三年来多有失政,以致家国社稷外患不休,内乱频仍,及至今日,江南半壁江山陷落逆贼之手,数百万子民身处水火之中,朕有何颜面祭天礼地,更有何颜面对太祖高皇帝、成祖文皇帝并列位先帝?”
严嵩率先跪了下来,哽咽着说:“国事蜩螗如斯,皆是臣等之过,恳请皇上将臣等明正典刑以谢天下!”
不就是借口国家有难,不想参加那劳民伤财的庆典活动吗?你们至于要死要活的来要挟朕吗?朱厚熜当即沉下脸,冷冷地说:“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朕不会委过于你们,你们也不必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