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新政的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上,还能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吗?他那样不看好新明朝廷的前途,未战之时便断言失败,难道他不知道,万一新明朝廷失败,王师南下之日,便是江南士林俯首帖耳,归顺朝廷之时,朝廷仍然会在江南强行推行他所说的那些“**士人、侮辱斯文”的新政,那时侯又该怎么办?莫非象战国时期的那位齐人鲁仲连所说的那样“蹈东海而死”?士人最看重的是生前人望和身后清名,死于新明朝廷之手,尚可留一忠名;死于王师克复江南之后,又该如何论之?史家之笔如刀,建文窃国、成祖文皇帝起兵靖难之时,那些一意追随建文、不肯归顺的迂腐书生身死族灭,最后却还是在煌煌史册上落了个“乱臣贼子”的名声!若是落得那样的下场,死又有什么意义?!
或许是看出了两位青年士子的困惑,顾璘义正词严地说:“南都那帮藩王宗室、勋贵大臣纵有千错万错,却有一点占了理:新政变祖宗之成法,乱春秋之大义!但凡我辈正人君子,断不能听之任之受之,皆应起而伐之,纵使破家灭身,肝脑涂地,亦在所不惜!”
要“起而伐之”?张居正和初幼嘉两人似乎明白了一点:大概还是与南都的新明朝廷一样,要起兵靖难,“清君侧,正朝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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