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李伟业见自己最初宣扬的那些“正论”被驳斥得体无完肤,不禁方寸大乱,擦了擦头上潺潺而出的冷汗,喃喃地说:“‘立君以亲’是祖宗家法……”
见他事到如今还在强辩,顾璘用利刃般的眼光紧紧地盯着他,冷笑着说:“既然李给谏一心要维护祖宗家法,何不上北京去,恭恭敬敬地将庄敬太子请到南都来主政?!”接着,又用那利刃般的眼光扫视全场,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异常尖利的声音说:“不错!立君以亲是祖宗家法,庄敬太子及几位皇子是宪宗先帝三子嫡孙、弘治先帝次弟嫡孙、正德先帝堂弟嫡子,不比益藩那宪宗六子侧室所出之子更亲上一层?南都衮衮诸公为何不去拥戴他?”
在座的那些官员闻言都是猛地一震,心里不约而同地说:顾璘怕是疯了!竟将这样人臣所不能言不敢言之事都公然说了出来!但是,他们都被这句大逆不道的话骇住了,没有人敢出声迎合或是反驳,客厅之中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过了好半天,李伟业才回过神来,跺跺脚,说:“狂悖之徒,我辈清正君子耻与你等坐而论道!”说着,站起身来,转身就往客厅外走。
顾璘突然叫道:“泽望且慢!”
自从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