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怕唐突了佳人,吃粉拳痛殴?你且放心,愚弟既然敢帮你做主答应去旧院,顾公问起,我自有话回他。”
初幼嘉显然还是不敢放心,忙追问道:“你怎么回话?”
张居正故弄玄虚道:“愚弟只需说上两句话,管保顾公转怒为喜。”
“休要吹牛卖嘴,快快从实招来。如若不然,愚兄定不与你甘休!”
张居正一本正经地说:“一曰‘多情才是大英雄,怜子未必不丈夫!’;一曰‘修身齐家而后方能治国平天下。’顾公闻之,焉能再加申斥切责?!”
初幼嘉听了先是一愣,继而摇头苦笑道:“好你个张太岳,取笑愚兄也就罢了,竟连顾公也敢戏谑!你莫非不晓得,顾公为人持礼甚端,方正无匹,平生最厌恶那种征逐欢场、流连秦楼之人,斥之曰‘衣冠浪徒’。你若还敢如此振振有辞地辩驳,岂不被你气杀!”
张居正大笑起来:“幸好你我未曾正式列入顾公门墙,他也不好打我们的手板子!”笑过之后,他感慨地说:“你我如今干的可是掉脑袋的买卖,吉凶未卜,前途难测。翠娘还能一心想着你,其心也切,其情也殷,只怕非是寻常烟花女子所敢为的……”
初幼嘉知道,张居正虽然与柳婉娘有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