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缠绵悱恻的缘分,但他的心里一直对贱籍乐户存在着很深的偏见,此刻听他这么赞赏王翠翘,十分高兴,忙说:“太岳兄见笑了,见笑了。依愚兄之见,你那位婉娘才堪称风尘中的奇女子,只因她姐姐媚娘与柱乾兄交情匪浅,不好再来找你而已……”说着,他的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说起柱乾兄,愚兄真觉得实在有愧于心……”
“子美兄何出此言!”张居正正色说道:“你我为家国社稷做万世之谋,上仰无愧于天,下俯无愧于地,怎会有愧于他?!”
“话虽如此,愚兄真不晓得如何与他见面……”初幼嘉长叹了一声,说:“早知道有今日之事,当初真不应该到南都来走这一遭!”
张居正也沉默了下来,跟着叹了口气:“唉!生逢乱世,各为其主也是没有法子的事,只能指望着快些了了此局……”接着,他强装笑颜说:“子美兄也不必太多顾虑,柱乾兄也是胸怀社稷之伟才,当能体谅你我公而忘私之心。异日相逢,定能一笑泯恩仇!”
“但愿如此吧!”
说话间,两人就来到了旧院王家河房,鸨母早已得了消息,给两人行礼之后便请他们径直入内。
佳人近在咫尺,却不知是否真的已缠绵病榻形销骨立,初幼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