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何必做扑火飞蛾,自蹈死地?还是暂存此身留待有为吧!”
“呸!”初幼嘉一口口水吐在了张居正的脸上:“张太岳,我不知道什么叫有为无为!我只知道,当初你本是一籍籍无名的童生,顾公倾心眷顾、大力提携,你才有了士林浮名。如今顾公身陷绝地,你竟如此贪生怕死,不敢去救他,你算什么士人君子?分明是个胆小鬼,懦夫!胆小鬼!懦夫!”
张居正闻言浑身一震,往日顾璘对自己的种种好处此刻一齐涌上心头,他无力地松开了手,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何心隐一把拉住初幼嘉的衣襟,劈手给了他一记耳光:“迂腐至斯,亏我和太岳平日还那样敬你重你!且不论你这么去死有无价值,可否称得上是死得其所,你也莫要连累别人与你一同去死!”
“我自家去死,与你何干!”初幼嘉喊道:“纵是五木加身、斧钺当头,我初幼嘉若是泄露半点今日之事,就枉负君子之名!”
“你若自认是君子,要找死也不必陷我于不义之地,你是我修书敦请到南都来的,若是有什么不测,让我心里如何安宁?待我将你们送出城去之后,要投案自首让人灭你九族也由得你去!”何心隐冷笑着说:“若说太岳不是君子,你们那位顾公难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