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了?真要做君子,就不要生出夺嫡之心!”
见初幼嘉怒目圆睁象是要和自己拼命的架势,何心隐知道自己这么说顾璘,他一时还不能接受,便又改口说:“即便你们那位顾公是君子,可你也要知道,但凡做君子的人,都成不了大事,只因为他们太君子,所以一定斗不过小人。翰林院掌院陈以勤陈老夫子为当世大儒,斗得过严嵩那个奸佞小人吗?你们那位顾公道德文章蜚声海内,斗得过南都那帮勋臣贵戚吗?”
初幼嘉似乎被这句充满孤愤和怨毒的话震住了,茫然地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他,喃喃地说:“啊?你……你竟这样说?”
何心隐恶狠狠地说:“照我说,做君子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仿佛是一语成谶,何心隐的话音刚落,几乎在同一时间,同在城东的馆驿方向燃起了冲天的大火,火势是那样的大,熊熊的火光照亮了远处暮色沉沉的天际。各处河房的住客都惊动了起来,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想看个究竟,却被士兵粗鲁地断喝声赶了回去。
“顾公!”初幼嘉惨叫一声,突然象是被抽去了脊梁一样瘫软在了地上,咧着嘴,无声地哭泣起来……
是夜,由于魏国公徐弘君、诚意伯刘计成等一帮南都勋臣贵戚谋划周